第7站 – 迷人的现实与科学的抽象
洛伊斯·多德(Lois Dodd),特里·温特斯(Terry Winters),亚历克斯·卡茨(Alex Katz)和吉日·格奥尔格·多考皮尔(Jiří Georg Dokoupil)
洛伊斯·多德(Lois Dodd),特里·温特斯(Terry Winters),亚历克斯·卡茨(Alex Katz)和吉日·格奥尔格·多考皮尔(Jiří Georg Dokoup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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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中央雕塑的是四幅画,它们模糊了现实的记录和科学的抽象之间的边界。接下来的讲解将在这些作品之间来回跳跃,讨论作品之间的联系,而不是线性的叙述。
洛伊斯·多德1979年画的一扇关着的窗户,反映了缅因州中部沿海乡村活泼的蓝天。亚历克斯·卡茨1976年的画作中同样展现了晴朗、生动的天空之美,画中在其缅因州的消夏寓所前面,一位年轻女子正骑在马背上。库珀联盟学院(Cooper Union)的同时代画家洛伊斯·多德和亚历克斯·卡茨分别以95岁和94岁的高龄仍健在并作画不辍,他们塑造了纽约市和缅因州沿海地区的战后现代艺术圈。多德和卡茨根据周围环境作画;捕捉建筑、城市景观、人和自然等元素,这与二十世纪中期流行的、非客观的抽象表现主义形成鲜明对比。
50多年来,洛伊斯·多德一直在画她生活和工作的日常环境——纽约市下东区、缅因州的乡村和特拉华水峡。多德的沉思式画作几乎都是在单次户外观光中完成的,这种行为也叫做户外作画。多德探索新英格兰建筑和景观的基本几何形状和生命力,详细刻画了郁郁葱葱的夏季花园、干枯的无叶植物、夜间月光下的天空和窗外景色的各种美。她经常在一年中的不同时期重返熟悉的主题,并取得了戏剧性的变化。在她对窗户的研究中,多德在这种让色彩和运动在反射面得以自由发挥的稳定的几何结构中找到了莫大的灵感。在 《蓝天与窗》(Blue Sky Window)中,阴影在白色的窗框上穿梭,交织成玫瑰金和灰色,让人们感觉蓝天的静谧似乎是一种幻觉。与这种宁静的几何形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多德在画廊对面的第二幅画 《掉落的窗扇》(Falling Window Sash), 创作时间相隔大约二十年,描绘了时间对废弃建筑的影响。
在两幅抽象画之间是他的一副具象画 《 马背上的珍》(Jean on Horse),在这幅画中,亚历克斯·卡茨在现实主义和抽象主义之间徘徊。卡茨在二十世纪中叶作为一名艺术家而崭露头角,当时美国的大部分艺术都渐渐不再使用表象,他创造了一种具象绘画的模式,将抽象表现主义的能量与美国本土的杂志、广告牌和电影屏幕相融合。虽然他常驻在纽约,但卡茨的画作经常刻画一种富足的休闲社会的场景,几乎总是在缅因州的风景中描摹他的朋友、文学 人物以及艺术圈人士。
珍是这位艺术家的儿子文森特·卡茨的朋友,是卡茨家的邻居。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只画过几幅有动物的作品,珍和她的马出现在卡茨自1976年以后的几幅画作中。这幅作品的特别之处在于,卡茨在画他们的肖像时,让他的儿子给骑在马上的珍拍了一张照片。这位色彩大师想比较照片上的颜色和他画中的颜色之间的差异,而结论是自己画中的颜色要浓烈得多。
在 《 马背上的珍》 和 《蓝天与窗》 之间,是特里·温特斯(Terry Winters)创作的 《钴(蓝)》(Cobalt (Blue)) ,其颇具穿透力的蓝色圆点灿然绽放,扑面而来。在每个钴蓝点周围,白色和黄色的颜料形成了不完全的同心圆,穿透了画作中间的鲜红形状。在灰度斑块的映衬下,图案的逻辑在画布的边缘被打破。作品将各种元素交织在一起,将自由的绘画性与理性的结构结合起来。温特斯的许多早期作品都描绘了让人联想到植物意象的有机形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温特斯的主题范围扩大到包括生物系统的结构、数学图表、乐谱和数据可视化的新秩序。2011-2013年间,温特斯发现了与奥地利哲学家卡尔·波普尔( Karl Popper)1966年的文章 《时钟和云》(Clocks and Clouds)之间的深刻联系。在他的文章中,波普尔将所有可观察的现象分为两类: 一类包括精确和决定性功能的机制(时钟),而另一类则在不确定的和特殊的条件下运作(云彩)。对温特斯来说,这些分类的结合与绘画有共通之处。《钴(蓝)》 便是有意识的构图和自由笔触产生的色域的融合。
与温特斯的 《钴(蓝)》 的用色相似,但在工艺上有所不同的是,吉日·格奥尔格·多考皮尔(Jiří Georg Dokoupil)的 《无题4》(Untitled #4 ) 包含了一个电蓝色背景, 上面是白色、红色、黄色和青色拖动形成的色彩斑斓的气泡。在他的 《肥皂泡绘画》(Soap Bubble Painting) 系列中,多考皮尔利用悬浮在肥皂碱液中的颜料,在画布上画出巨大的泡泡。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多考皮尔就没有使用过画笔,而是尝试使用鞭子和滚动的轮胎等各种工具在其选择的表面上进行痕迹创作。通过这种方式,他故意从绘画行为中去除了艺术家的笔触或创作痕迹。相反,艺术家系统性地选择和集合了一百多种风格和技术,借此消除了独特的、具有个人表达意味的概念,从而避免产生任何形式的单一美学。在这种创作过程中,他试图探索对真实性的理解。在 《无题4》中可以看到,多考皮尔可以娴熟地在艺术、技术和科学领域之间自由穿梭。